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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nnel: 日志 | Bangumi 番组计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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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元突破:那些废燃之外的他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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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.柏拉图的“洞穴”

一群人世代居住在洞穴中,如囚徒般被锁住,所见、所闻、所知、所感不过方隅之地,就错以为世界不过是一个大洞窟,火光剪影即是全部,成了不能语于海的井蛙。

但是,有一个人曾经挣脱过地心引力的束缚,于幽暗之上窥视过浩瀚与高渺。冲击性的景象瞬间击碎了一切,常识沦为愚见,智者降格凡夫。原来,地底世界中伟大执法者,也不过是金鱼中的哲学家,穷尽一生也有逃不出的牢笼和看不破的迷雾。

见识过真相的男子已然无法困居洞穴——他说服不了愚者,又不甘心成为同类。他被视作异端,他好似害了疯病,他必须迈出下一步,带着不甘、嘶吼、渴求,甚至还有一丝丝不安,去迎向那天,那地,那海,那光……

尘烟中传出踉跄的步伐,深远处尚有几句狂吠。即使刀剑交鸣,亦抵挡不了“灵魂”中真相的渴望。这,是哲学的滥觞。从洞窟内迈步向星空的,是哲学家,也是西蒙、优子、卡米那。

自裸眼破土而上,于地极之巅见赏晨昏奇景,地穴走兽拾回了“人”的尊严。

苍天在上,黄土在下,人,站立于大地。

二.欲念螺旋

万物皆有轨迹,虎步、蛇行、狼奔、豚突,即是描摹。

人,亦有轨迹,是站立。站立,即是海德格尔口中的“存在”,站立的方式,是螺旋。螺旋的起点,是欲念

——见识过就无法忘记,品尝过就必须拥有,对世间一切美好愉悦之物抱持无尽贪婪与渴求,遍历挫折亦不能自已。此心名之为欲念,此物名之为人,如此,刻画下如圆轨迹,名之为螺旋。

佛陀言,人之一身,实为十二因缘和合。缘起无名,乃是昏昏沉沉,无所有无所知无所爱,业念不起,尘埃不生。其后,无名生行,行生识,识生名色,名色生六入,乃是物质初发,渐备形容、感官、心智,自无所有处生所有,知寒暖,明物我。其后,六入生触,触生受,受生爱,乃是欲念萌生,本心真如于凡尘中染净浮沉,受万般罪业,修万世功德。于是,有取,有有,有生,有老死,方有一生坎坷,世世红尘。

无明、行、识、名色、六入、触、受、爱、取、有、生、老死。十二因缘,映射了人心识活动的十二种状态,亦代表了过去、现在、未来的三世因果。其中,触、受、爱,作为现在之因,是现世一切业缘罪孽的福报恶果。简单言之,即是欲念。

人有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六入,有感有受,能知阴晴冷热,是谓触、受。心识以六入为感知,探索无爱无情、以无机物为构成的器世间,渐次产生出外物的好恶爱恨,亦生出了有情世间的情情爱爱。于是,可爱者得之,可恨者去之,欲得不得,欲去不去,心体沾染上忧愁、欢爱,须臾间诞生出欲念万千,一切好勇斗狠,一切僭命不尊,由之而生,由之而成。

贪爱渴受,趋暖恶寒,发明自本心的这一点儿欲念执着,成为了人性中一切矛盾的中心,交织出爱恨纷乱的矛盾螺旋。人,不再似混沌初开中一粒莲子,心体无垢,自性清净,终被红尘锁困,染千般颜色,偿一世罪孽。因为如此,人有了三千大千世界中伤情离恨纵情欢愉的存在之明证。因为如此,也有了三千忧愁烦恼丝剪不断理还乱的生生世世悲歌。

人,因欲生,由欲成,纵情达生,继之死灭,欲取欲夺,痴有一生。有轨迹,是螺旋,是西蒙因之成、因之败、因之后生的命运编织的螺旋力……

西蒙是人,一生一世脱不开这爱恨丛生的欲念螺旋。

三.统治者故事

三界无安,譬如火宅。欲念之红莲,从来盛开于尸山血海之上。

铁佩林之战的尾声,螺旋王罗杰诺姆道出了黄沙大地的秘密

——无限膨胀的欲念螺旋,终将粉碎宇宙中一切价值因果,繁荣的终点,亦是毁灭的开端。统治的要义,在于对欲望的限制。螺旋王,即是螺旋的抑制力……

于是,新章开启,统治者故事。

马克思·韦伯曾将统治分为三种类型:传统型统治、法理型统治和卡里斯马型统治。所谓卡里斯马,意即“神圣天赋”,代表了超于常人的魅力统治者,是历史上盛世壮举、变革伟业开启者人格光辉的集中体现。

因此,“所谓的王,乃最贪婪,最豪爽,最易怒之人。且清且浊,追求极致人生。为臣者,因之而仰慕,追随其左右。因此,臣民才会有称王之志,追寻自己的理想。”

西蒙,即是卡里斯马。

但是,卡里斯马,能够成为王朝的开拓者,却不会是合格的守成者。任由人心欲念滋长,积聚壅塞,终会衍生人性之恶。寡恩多欲,专断独行,几乎成了卡里斯马们晚年的通行评价。

筚路蓝缕,以启山林,创业之时,或许有勠力同心之表现。安居中的民众,却不会群集于英雄扬帆出海的航路之上,为统一意志付出理想与生命。壮阔激昂的生存斗争后,波澜壮阔的人性解放悄然展开。人类,不再期待引导者,人类,正在渴求仲裁者。

于是,罗修登场,站在螺旋的对立面上,申述法理与传统。

中心广场上,卡米那的雕像注定会崩倒,新文明的道标,有远处拔地而起的议会与法院。英雄,已经谢幕,之后,来到凡俗的时代。宣读律法的官吏,依例行事的幕僚,克己守敬的芸芸众生……一切中正庸和,最无趣,但不恣意。

这是威慑纪元,这是抑制力的时代。

落寞了西蒙的身影,却繁荣了人类的未来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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